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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味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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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3-6-19 16:15:2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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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叫张渊,是一个废物。为什么说是废物呢?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,复读一年,还是没考上。父亲说,你不是读书的料,别净瞎折腾了,干脆跟着你哥学点手艺吧。
    他指的是我表哥,名叫陈二毛。
    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,他当年是村里的教书先生。我出生时,喜讯传到家里,他老人家正在看《易经》,看到一句话「鸢飞戾天,鱼跃于渊」,于是给了我一个单名「渊」。陈二毛一家都是文盲,给他取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名儿,常被我嘲笑。
    陈二毛比我大了足足10岁,早些年就进城了,多年的打拼,开了家小饭店。父亲让我跟他去学点东西,也好安身立命。一个电话打给二毛,二毛哥说那没问题,那是谁呀,是我弟,我能不帮他吗?什么时候的车票,告诉我一声,我去接他。
    事情就这么订了。临行前,我把以前读过的课本全都撕了个稀巴烂,被祖父知道,一顿拐杖,「小畜生,懂得什么叫敬字惜纸吗?我打死你!」
    我来到了二毛所在的城市——苏州。那年我19岁。
    没让二毛来接我,径自找到了他的饭店,在养育巷一家小区里,店面也不大,挂了个招牌「小重庆饭庄」。我心里呸了一声,丫明明是甪直的,也敢叫自己小重庆,烧菜时候撒几把辣椒就算重庆人了!
    正是上午10点半,还没到午饭时间,店里没有客人,二毛一看见我来,大喜过望,飞了出来,「哎呀,你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,我还去接你呀。」待我倒是很热情。
    饭庄分前后两间,前面开店,后面住人。二毛和我进了屋,从里间走出个女的,大约二十五、六岁,白净面皮,长得倒是很标致。梨花头,鹅黄色开领针织衫,红色短裙,黑丝袜,红色高跟鞋。我眼睛一亮,问二毛这是谁呀?二毛笑道:「你怎么啦?这是你嫂子么。」
    哦,想起来了。二毛在城里找了个打工妹,已经注册,可是还没回家办过酒席,听说年内就要办,敢情就是眼前这位。
    二毛对嫂子说:「快来见见,这就是我兄弟,阿渊。」嫂子笑着跟我寒暄几句,出门去了。
    「嘿嘿,二毛哥你好福气,嫂子长得这么漂亮。」
    二毛憨厚地一笑:「你嫂子大名叫崔兰萍,这饭店也多亏她。她是重庆人,做菜做得特别好。当年我出钱她出力,才把这生意撑起来。」我哦的一声,难怪这饭店叫「小重庆」呢。
    我问二毛:「马上11点,就该开始忙午市了,怎么嫂子还出去。一会儿她不在,谁来做重庆菜?」
    二毛告诉我:饭店刚开张的时候,这小区里有位熟客,天天来吃。后来听说搬家了,搬得挺远,可是吃惯了我们的饭菜,经常打电话来要外卖。我想人家一片诚意光顾,不能往外推啊,可是店里总共两人,怎么忙得过来?你嫂子说,要外卖的话就让她去送,她临走前,总是将每种菜的料事先配好,客人点什么我都只要起油锅一炒就行了。不过我一个人,难免还是手忙脚乱,这不正好,你来帮我来了。
    我点点头,休息了一会,到11点,开始忙了。我初进厨房,什么都不会,就帮着二毛跑跑堂,还算应付得来。大约两点钟,兰萍才回来。二毛休息了一会,带我到周围逛了逛,不远就是苏州最繁华的商业街——观前街,见识了大城市的热闹景象,十分高兴。
    不久又开始晚市了。兰萍在厨房配菜,二毛掌勺,我跑堂。
    大约5点半,门外进来一位女的,大约二十岁出头,清汤挂面的头发,瓜子脸,眉如远黛,目若朗星;上身一件白色汗衫,下身蓝色牛仔裤,清爽宜人。我咽了咽口水,忙上去招呼。
    她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,弄得我浑身不自在,问她:「小姐,几位?」她说:「就我一个。看你是新来的吧?」
    我一听口气,似乎是老主顾,又堆下几分笑,「那请问点写什么菜?」她说:「一个蒜蓉西兰花,一个鸡汁阿魏菇,一碗白饭。」
    我说你就不点个荤菜?她说晚上不宜多吃,就这么的了。
    将菜单传到厨房,电话响了。我接起来一听,要外卖的,迅速拿笔记下,给二毛看。二毛一看,说还是中午那家人,让兰萍送去吧。
    兰萍换了件衣服,穿上肉色丝袜,白色高跟,出门了。
    这边,我把蒜蓉西兰花和鸡汁阿魏菇给那女的上齐。那女作了个手势,叫我附耳,在我耳边悄悄说:「你们家老板娘有问题!」
    [2]——红杏出墙
    饭店里来了个女客人,告诉我兰萍有问题。我一呆,问她有什么问题?
    她朝兰萍去的方向厌恶的看了一眼,眉头皱着,「看面相就知道了。诺,四白眼,白多黑少,主冷酷狡猾;人中细窄弯曲,主桃花重重;颧高、嘴大、唇薄,主心胸狭隘,尖酸刻薄。我讲得对不对?」我说我哪知道啊,今天第一天来,跟她才见过一面,不知道。
    她见我不信,哼了一声,「你走着瞧吧。今天我看她面带春色,指不定出去干嘛呢?」我还想跟她搭讪,她却不理我了。
    几乎每天,她晚上都会来我们店里吃饭,不点荤菜,不要饮料。和她搭讪过几次之后,知道她姓柏,大学刚毕业,在园区做人事工作的。
    兰萍呢,三天两头出去送外卖,有时候一天要去两次,都是那一户人家。
    最近,新闻里爆料「地沟油」事件,生意冷清了不少。5点,本该是最忙碌的晚市的开始,今天却门可罗雀。可外卖的电话还是来了。二毛说这家客户还够长情的,赶紧叫兰萍配好菜,一个白烧猪蹄,一个乳香田园蔬,一点白饭,立刻送去。
    我想起小柏的话,灵机一动:今天反正也没生意,何不跟踪她去看看?对二毛说想去观前逛逛,出了门却远远摄在兰萍身后。
    兰萍穿过养育巷,进了对面的小区。我心想果然有鬼,电话里说地址在东环,实际却离得那么近;兰萍到这么近的地方送外卖,一送就是两个多小时,绝对非奸即盗。
    我紧跟不舍,见兰萍身影闪进一幢楼的大门,我从防盗门铁栏间向里看,她按响了一楼一户单元的门铃。
    我闪到一边,过了一会,声音从身边的窗户里传出来,灯也亮了。这户单元的房间窗户就开在路边,我运气真是好,可以看到房里发生的事情。
    窗帘拉得不很严,露出一条缝,我眯眼透过缝,朝内张望。
    一个男的脱光了衣服,脖子上戴个项圈,项圈上的绳子牵在兰萍手里。
    兰萍先用脚抽了他两个耳光,那男的乖乖把脸贴到地上。兰萍用威严的口气说道:「我几天没来,你骨头痒了是不是?」
    男子脸贴地,口齿不太清楚,「贱狗想念……想念主人得很。」兰萍笑道:「畜生,嘴倒是挺甜,说说想我什么了?」提起高跟鞋,踩在男子脸上。
    男子显得很快活,兴奋地说:「主人好几天没有踩贱狗,贱狗想念主人的脚了。」
    兰萍哦了一声,脚上加了几分力,踏得他的脸变了形,「你为什么那么贱呢?」男子嘴巴被踏,说不出话,嗷嗷直叫。
    兰萍松了松脚,男子这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「因为……因为主人的味道太好闻了……」
    兰萍把带来的外卖饭盒拿出来,打开盒子,手指捏起一块白烧猪蹄,扔在男子嘴边。男子要伸嘴去够,被兰萍踩住脑袋,「不许动。我还没替你加工加工呢。」
    兰萍说着,白色高跟鞋碾上猪蹄,将好好的一块猪蹄踩得骨肉分离,一滩烂泥似的在地上。「行了,尝尝味道吧。」
    男子如奉纶音,舌头一舔,卷起一点肉泥,吞咽下去。兰萍问道:「滋味如何?」男子谄媚地抬起头,「好极了,带有主人皮鞋上的皮革味。」
    兰萍娇笑几声,又抛下一个猪蹄,用鞋跟碾碎。
    我在窗外看得心跳加速,城里人花样真多。这样的玩法以前做梦都没梦到过,偏偏又能让人血脉贲张。
    屋内,男子又吃了一个猪蹄。兰萍拿出另外两个饭盒,「别光吃肉,来点米饭和蔬菜,营养要均衡,啊……」她说话的语调好像大人哄小孩,又带一点命令的口吻,软硬兼施,教人色授魂予。
    兰萍把饭和菜洒在第上,脱下鞋袜,露出裸足,把饭菜伴了几伴;用大脚趾和二脚趾夹起一点饭菜,叫男子吃。男子象狗一样「嗬嗬」喘了两声,伸嘴含住兰萍的脚趾,用力一吸,将饭菜吃进嘴里,顺便也吸了不少兰萍的脚臭。他眯眼抬头,面带淫笑,似乎很满足,「主人的脚香伴饭,味道更丰富,贱奴好喜欢!」
    兰萍哈哈大笑,坐在床沿,继续用脚喂饭。
    喂完所有的饭菜,大约用了半个小时。我在屋外也看了半个小时,心中明知这不是什么好事,却也想冲进去被兰萍羞辱一番。
    兰萍说道:「我为了喂食,把脚都弄脏了,贱狗你说怎么办?」
    男子说道:「由我为主人舔干净。」兰萍道:「你吃完东西擦过嘴吗,也敢舔我的脚?还不快倒洗脚水来?」
    男子出了房间,不一会回来,端着一个脚盆,「主人请用热水洗脚。」
    兰萍将脚伸入脚盆,「我的脚累了,你帮我洗。」男子道:「谢主人赏赐我机会。」把头也伸进脚盆,用舌头为兰萍的脚舔去污渍。
    我看得热血沸腾。兰萍的脚保养得很好,珠圆玉润,五个脚趾象五颗珍珠一样。要是我也能跟着一起舔舔就好了。想到此处,老二在裤裆里之气了小帐篷。
    看那男子享受的样子,心里痒痒的,越来越难忍受,喘气声也粗了起来。屋内两人好像听到了动静,兰萍赶忙打开窗向外张望,不过我已消失无踪。
    [3]——软硬兼施
    第二天晚上,还是没什么生意,兰萍出去逛街了。小柏又来吃饭,点了个鸡汁生菜、一个豆腐干炒青椒。
    我见没有多少客人要招待,就坐到她桌边,「小柏,你说的还真准,我嫂子……」小柏一愣,「你嫂子?」
    我笑道:「嘿嘿,就是老板娘……昨天我跟踪她,真的有事。」小柏作了个「你总算信了」的表情,说道:「本姑娘算无遗策,领教了没?」
    我问道:「你不是做人事的么,也会算命?」小柏拿筷子欲戳我的头,我抱头一躲。她似乎也觉得和我不是很熟,动作有些过大,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,「第一,我不会算命,但我会看相;第二,做人事的,最重要便是识人,识人才能用人。」
   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小柏多看了我几眼,「你的气色和昨天完全不同。昨天还是一脸正气,今天怎么罩了一层赤色?」
    我说我哪知道。小柏低头沉思了一会,说道:「最近你千万不能近女色,否则……别怪我不提醒你。」
    我口中唯唯诺诺,心中却不以为然。
    几天后,「地沟油」事件渐渐平息,饭店的生意又恢复平常。二毛每天凌晨4点钟便要起床,去南环桥批发市场进货,我和兰萍则睡到日上三竿。
    店面后本来只有一个房间,三人同睡不太方便。二毛夫妇在我来之前就用木板把房间隔成两半,他们睡里面一半,我睡外面一半。
    这天,等二毛凌晨出门,我偷偷摸了起来,敲敲木板墙。兰萍在里面不耐烦地来了句:「吵死了,让不让人睡觉?」
    我说道:「嫂嫂,你起来,我有话说。」兰萍小声骂了句「讨债鬼」,披衣服出来,「什么事啊?」
    我朝兰萍面前一跪,「嫂嫂,我想吃乌骨鸡和泡椒凤爪。」兰萍骂道:「你有本事自己做去,别烦我!」转身要走。
    我抱住她的腿,她尖叫一声。我一字一顿地说道:「嫂嫂,你听清楚了。我要两样菜,乌骨鸡和泡椒凤爪!」
    兰萍眼珠一转,「你胡说些什么?」我笑道:「嫂子,我的好嫂子,我都知道了。我虽然读书不多,人却不傻,这几天研究你送的外卖菜式,还有你每天送外卖的打扮,早就摸出了规律。」
    兰萍声音里带了点惊惶,「我送外卖和穿衣服有什么规律?」
    「嘿嘿,乌骨鸡就代表黑丝,泡椒凤爪就代表红色高跟鞋;白烧猪蹄代表肉色丝袜,乳香田园蔬代表白色高跟鞋;清灼丝瓜代表网线袜,猪肝炒大蒜呢就是你很少穿的那双紫色凉鞋。我猜得对不对?」
    兰萍惊慌失措,「我……我每天换三套衣服呢,再说……再说我就算穿得漂亮些出去,又代表什么?」
    我见她嘴硬,便站起来,语气放得强硬,「对面小区那位大哥对品味还蛮挑剔的么……」兰萍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崩溃,「你都知道了!你想怎样?」
    我重新跪下,嬉皮笑脸地说:「我只不过也想一亲嫂嫂芳泽而已。」兰萍脸上怒气一现即逝,「你要试试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,好!」
    我见她答应,大喜之下,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脚趾。兰萍怒道:「贱狗,主人的脚是想亲就可以亲的吗?」我被她呵斥,心中却感无比舒畅。
    兰萍让我把脸贴在地上,她的裸足踩了上来。劲道很大,我觉得嘴巴都被踩歪了,发出呻吟。兰萍问道:「舒服吗?」我道:「好舒服!」
    兰萍更用力了,「舒服你还叫个屁啊。」另一个脚慢慢踮起,把大部分的中心集中到我脸上。我疼痛难忍,却不敢再叫。兰萍踩了一会,叫我翻个身躺下,她双脚站立了上来。
    一个脚踩着脸,一个脚踩着脖子。我似乎听见颈骨断裂的声音,咔嚓咔嚓!心中惊惧无比,难道要死在她脚下吗?
    可是兰萍很有分寸,踩两下脖子,马上调整重心,把重量转移到脸上。虽然痛苦,却能扛得住,同时,老二变得硕大。
    兰萍看到我下身的大帐篷,很感兴趣,从我身上走下来,走到脚后跟的位置,啧啧赞叹,「这也可算是人间极品了,比老董那衰鬼强得多。」
    老董,应该就是叫外卖的那个男人。
    我听兰萍称赞我,兴奋地说:「主人,要不你踩两下试试?」兰萍一笑,右脚轻轻在我裤裆上一点,一股有骚又痒的感觉传遍全身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兰萍说道:「我要上来了,你可别哭啊。」我说:「主人,等等,我要乌骨鸡和泡椒凤爪。」
    兰萍一愣,「哈哈,你要求还挺高的,等着……」说罢去洗衣机里拿了还未洗的黑丝穿上,又穿上红色高跟鞋。我乘她穿鞋袜的时候,把自己的内裤除下,老二彻底暴露。
    兰萍见到我的巨鸟真容,赞一声「好」,鞋底就碾了上来。
    龟头受到挤压而充血,涨得通红。我左右摇晃着身体,想将兰萍脚上的压力减轻一些,可是毫无效果。
    兰萍见我神色痛苦,征服感得到满足,「小畜生,别作无谓的挣扎。主人想让你死,你活不到明天。」我露出哀求的神色,兰萍不但无动于衷,反而变本加厉,整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了右脚上。
    她站到了我的小鸟上,神色兴奋,目露凶光。膝盖一弯,加上冲量,压力更大于体重,我的小鸟好像前些天看到的白烧猪蹄一样,肉都要被撕裂下来了。
    我弯腰坐起身来,双手连摆,「主人,我真的不行了……」兰萍理也不理,另一只脚踏上我的小腹。我再也坐不住,重又倒下去。兰萍从我小腹走到我胸口。短短几十公分的距离,她走了5、6步,每走一步,另一只脚都要完全抬离地面。
    近100斤的分量,全集中在一只高跟鞋上,我的内脏被完全被挤压到了身体两侧,无法呼吸。
    兰萍走到我胸口,那部位有肋骨保护,稍微好受些,不过也闷得慌。我想开口求饶,她却已经踩上了我的嘴巴。我闻到黑丝上传来的汗臭,恶心得想吐。
    伸手去掰兰萍的脚,手刚一动,兰萍的脚就用力一踏。我的手又一动,她又用力一踏,两次过后,我不敢再有动作了。
    「给我放规矩点。没有命令,狗爪不许举起来!」她说着还故意踢掉了那只踩在我嘴上的鞋子,臭味更甚。
    我没有办法,忍受着兰萍脚底传来的恶臭,伤心的想要流泪。兰萍笑了:「是不是很臭啊?是你自己要吃乌骨鸡的,吃到嘴里还想吐?多呆会,习惯了就好了。」
    大约5分钟,兰萍都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。我渐渐闻不到臭味,神色缓和下来。兰萍拍手笑道:「不觉得臭了?哈哈,那说明调教成功,你以后就是我的狗了。」
    [4]——救命灵符
    兰萍放开我,回到里间睡了个回笼觉。我在外间回味着兰萍的味道。这骚娘们真厉害,高跟鞋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。
    二毛回来的时候是6点半。我到7点半才起,帮着二毛摘菜、切肉,兰萍一个人躲在房里看电视。
    今天是星期六,店里总算有了几个客人。
    小柏没等到晚上,中午就来吃饭了。不过来得比较晚,点了一个牛肉小洋葱,一个小葱拌豆腐,吃完已经两点钟。
    我拿她打趣道:「认识你以来,第一次见你沾荤腥。」小柏冷笑道:「我沾荤腥倒不怕,怕的是你沾了荤腥。」
    我吃了一惊,作个噤声的手势,小声说:「不要声张。」小柏也放低了声音,「一会你跟我出来。」
    下午两点钟过后,反正也没客人。我待小柏走了5分钟之后,也找个借口出去散散步,跟在她后面,一路向北。太阳火辣辣的,秋老虎余威犹存。
    到小区旁的河边,小柏见我跟来了,回头指着我鼻子道:「之前本姑娘难道没警告过你,这段日子不得近女色吗?你猪脑子啊,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!」
    我被她骂得七荤八素,心想从小到大,连父母对我也没这样严厉,她跟我非亲非故,怎么那么关心我的事?莫不是看上我了。
    想到此处,又见她穿的一身白色运动装,青春逼人,不禁心猿意马。贼眼一眯,笑道:「那我和你走这么近,算不算近女色啊?」
    小柏后退一步,正色道:「你别乱想。」我又向前一步,「别退了,再退你掉河里了……」说着,毛手毛脚去拉人家手。
    小柏快如闪电,双手抓住我单手,手腕一扭,我痛得哎呦一声,胳膊肘被她拗过来,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跪下。小柏抬脚踢在我脸上,将我踢得头别向一边,「早叫你别动歪念,你偏不听……」
    我哪知道这标致的小姑娘竟然是练家子,真是哑巴吃黄连,只得求饶:「小柏放手,放手,我错了,别、别废我。我的手还要掂锅掌勺,没了它我只能要饭啊!教育为主、教育为主,体罚只能触及肉体,教育才能触及灵魂。年轻人犯错,上帝也会原谅……」
    小柏听我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,语无伦次,不知所谓,又好气又好笑,放开我,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,「滚你的!」我龇牙咧嘴站起身来,皮肉倒是没受什么伤,可手臂被她一扭,似乎别到了筋,又酸又麻。
    我刚要走,小柏喊道:「哎!站住!我都被你气昏了,正事儿还没说呢。」
    我战战兢兢回来,小柏见我那幅缩头缩脑的样子,嗔道:「你老老实实的,我就不会打你,怕成那样子干嘛?」拿起我受伤的手臂,我「啊」了一声,以为她又要下重手,她却只帮我揉了两下,又放下来。
    胳膊经过她一揉,酸疼立刻减轻了不少,我这才吁了口气。
    风从河面吹过,拂过身边,将小柏的长发吹起,遮住了脸庞。小柏伸手捋了下,问道:「你读过几年书?」我扳指头一算,从小学到高中共是12年。小柏点点头,看到正好有块沙地,便捡了根断枝,在地上写了两个字让我认。我一个也不认得,想起爷爷教过,不认识的字读半边,多半也错不了,于是念道:「攸生……」
    小柏憋不住,扑哧一声笑了。这一笑当真是笑靥如花,看得我痴了。小柏说道:「哎,什么攸生,你还优生优育呢!这念筱笙,是我的名字。」
    这下轮到我笑了,「哈哈,你叫柏筱笙,百晓生?我还叫李寻欢呢……」小柏双眉一立,吓得我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。
    小柏坐到河边的长条石凳上,叫我坐在旁边,悠悠的道:「我有件事要找人帮忙,不知你是不是那个人?」
    我一拍胸脯,「说吧,什么事?阿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,我管定了。」小柏听我称呼他为阿笙,也不在意,说道:「你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,能帮我什么?」我奇道:「你要找识字多的,应该去学校里找那些教授,也不应该找我嘛。」小柏道:「只因你是个特别的人,你拥有极明离火的命格。」
    我问那是什么意思。小柏说道:「现在跟你说也不明白。你如果真想帮我,那就先好好多看点书,过个几年再说。」我挠头道:「过几十年也没问题,我一定愿意帮你。可我一见到书就头疼。」小柏白了我一眼,「那我每天抽一点时间教你,你看怎么样?」我一听,那不是天上掉馅饼么,当即说好,「可是,我可没钱交学费啊。」
    「得了,你少贫嘴。还有件事……」小柏站起,走到我跟前,伸出手指在我胸口比划起来。
    我感到胸口痒痒的,很舒服,被一个美女用手摸胸,可是不小的艳福啊,不禁脸红了起来。
    小柏一边比划,口中还念念有词。等画完了,告诉我这是一道救命符,不过只能救我一次;要是遇到危险,想着找她,还给了我一个电话。
    小柏走后,我还兀自呆在河边,抚着胸口,似乎要把她手上的余温留下来;又摸摸脸,刚才被她运动鞋踢过的地方,暗想浮动……
    [5]——河东狮吼
    柏筱笙第二天就来教我念书了。她给我的第一本书是《易经》,我傻眼了。我说你给我全翻成白话我也不懂,还给我看古文?
    柏筱笙道:「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你懂,你认得上面的字,会背就行。」我更傻眼了。
    柏筱笙手拿一根量衣服用的木尺,坐在我对面,她读一句,我跟着读一句。读完一段就让我背,背不出来就打手心。
    经过几天的地狱式特训,我终于能把64卦中前5卦的卦辞背上来了。
    话表两头。
    兰萍发烧了,二毛心疼她,让她歇着,什么活都不干。老董又来电话要外卖。兰萍去不了,二毛让我代替跑一趟。
    一个红烧鲫鱼、一个可乐鸡翅,手里拎着两样菜,不禁想:如果今天是兰萍送外卖,会穿什么?这两样菜代表什么意思呢?
    已经到了老董家,按响门铃,来开门的不是老董,是个女的。三十五、六岁,双眼圆大,白睛露光,眉如新月,眼带桃花;细腰翘臀,身材算是不错。她见我来送外卖,似乎很意外。
    我收了钱,走到楼道口,听见身后大门被那女的碰一声关上,声音大得吓人。同时那女人在房内一声大吼:「还不快滚进去!」
    我意识到有事情发生,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,又偷偷摸到窗前。这户人家很二,临街的窗帘总是不拉好,留了好大一个缝隙,我趴在窗台上向里张望。
    果然,老董只穿一条裤衩,象狗那样趴在地上。刚才来开门的那个女人持一根塑料直尺,双手叉腰,威风凛凛站在他面前。我心中暗暗羡慕老董,怎么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那么有味道?
    那女的什么话也没有,拿直尺噼噼啪啪打了老董十几个耳光。老董哭哭啼啼哀求,「老婆,不要打了……」
    他老婆毫不理会,拉着老董的胳膊,侧过身来,不断用脚背踢打他面颊。扑扑扑扑,踢得老董嘴角鲜血淌了下来。老董张开嘴,想要再求几句,恰巧他老婆一脚踢到。
    她穿的高跟鞋,脚背踢在老董牙齿上,疼得的叫了一声。她怒道:「你他妈的敢咬我!」老董道:「不,不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话还没完,被他老婆一膝盖撞在头上,正碰破了鼻子,鲜血长流。
    她边打边骂,「老娘什么地方对不起你,你去跟个送外卖的轧姘头?」老董抱住她的脚,让她不再踢,「……你也看到了……送外卖的是个小伙子,我怎么会和他轧姘头……」他老婆怒气不从一处来,挣开丈夫的手,把他头往下一按,骑跨在他颈项上,「放你娘的狗臭屁,当我看不出来,外面那个小兔崽子能穿丝袜?你倒说说,洗衣机里的丝袜是怎么回事?」
    我在外面总算听明白了。老董老婆发现的袜子肯定是兰萍的,不是乌骨鸡就是白烧猪蹄。兰萍来幽会老董,玩到兴头上,很可能来个裸足,就把丝袜脱在洗衣机里,却忘了拿回家,不想被家里的河东狮发现。
    老董被问得无言以对,只得苦苦哀求,「我知道错了,老婆……放我一马吧……」她老婆看起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,老董越可怜,她越起劲。
    她两腿用力夹着丈夫的脖子,老董在她胯间脸涨得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她不放松,继续加劲,我在窗口都能听到老董骨头发出的吱吱声,惨不忍睹。
    直到老董嘴唇发白,她才将腿松开。我以为惩罚结束了,她却揪着老董的头发,向房间外拖去。
    出了房门,发生很么事情我就看不见了,却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。
    「啊……千万不要,不要啊……」
    「龟孙子,给我老实点,老娘的话敢不停!」然后是两记耳光声。
    「呜呜……」老董发出两声支吾,就没了动静。
    过了一会儿,老董的老婆又喝道:「不想洒在脸上就张嘴咽下去!」
    我当时不懂她要给老公喂什么东西,后来才懂。然后是水流声、老董的哭声,又一阵喝骂,她揪着老董回到了房间。
    把老董往地上一推,老董仰面跌在地上。他老婆赶上两步,麻利地脱下两个鞋子,持在双手,右脚踏在老董胸前,啪啪啪啪,用鞋底连抽老董十几下。
    老董似乎已不省人事,被她在胸前蹬了几脚都没反应。他老婆蹲下来,用鞋子撬开老董的口,鞋尖径直塞了进去。
    大概触到喉咙最痒的地方,老董抽搐几下,醒了过来,手脚挣扎,想要推开他老婆。他老婆圆睁双眼,两个脚同时站到老董身上,让他动弹不得。
    她将鞋子几乎一半都塞进了老董嘴里,还一脚踏在老董脸上,不许他往外吐,「说,那个贱人住在哪?」
    [6]——马前神课
    我在窗外听得一惊,老董看来是个窝囊废,铁定要将兰萍供出来。母夜叉寻仇上门,可有番热闹了。
    回家将事情悄悄告诉兰萍,让她出去避避风头。兰萍圆眼一瞪,母夜叉凶,老娘也不弱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怕她个鸟!
    我问兰萍那女的是干嘛的,那么强悍。兰萍说,老董是个下岗工人,为人懦弱,她老婆叫燕文清,开一家洗脚屋。说白了,老董就是个吃软饭的,能不弱势吗?
    转眼十月一号了。这段时间,店里生意起色不大,而那个外卖电话也不来了。柏筱笙也连续好几天没来教我念书,不知是什么原因。
    二毛哥见我来了许多时候,怕我想家,就让我回家玩几天,看看家里情况,我大喜。买好车票,第二天下午回到了甪直镇。
    粉墙黛瓦,小桥流水,又回到熟悉的故乡,感觉真好。
    我家在甪直镇东岳庙西南,三代同堂,住一个大院。小时候,我最喜欢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,由爷爷给我讲故事,特别爱听三国演义。他讲的故事小朋友都爱听,在当地有不少粉丝。
    爷爷的声音很有磁性,有人曾经怀疑他练过声乐。但是家里人都知道,他这辈子没练过什么劳什子声乐,只是个古板的读书人。
    他没事的时候,最喜欢坐在书房窗下,拿一本线装书,摇头晃脑地朗读,抑扬顿挫,绕梁三日。几乎每天放学回家,没进门就会先听到读书声。
    虽然我不爱念书,可是听得多,也能记住几句,什么「成事不说,遂事不谏,既往不咎」,什么「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」等等,在外面可唬住不少人。
    金风送爽。我肩背行李,踏着石板桥上的青苔,渐行渐近。今天没有听到爷爷的读书声,难道他老人家不在?
    轻扣门环的同时,听见里面传来爷爷和一个女的爽朗笑声,不禁微微奇怪。
    爷爷来开门。虽然我去苏州前他用拐杖打了我好一顿,今天看到我还是喜出望外,「小鬼头,回来得正好,到我书房来。」
    我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里,来到爷爷书房。踏进房门就呆了,爷爷对面坐的人正是小柏,柏筱笙!
    柏筱笙见到我也感诧异。爷爷见我两似乎认识,便问柏筱笙。柏筱笙告诉他经过,不过将我「沾荤腥」一事略过。我暗自松口气,投去个「多谢你」的目光。
    爷爷听后很高兴,对我说道:「小柏是麻衣神相的传人,她肯教你,你可要用心学。」我在武侠小说里看过麻衣神相,不知道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事。
    爷爷又对柏筱笙说:「我家这小鬼,从小就是个野孩子,不爱念书,难得他肯听你的,你多费点心。」
    柏筱笙说道:「伯父说哪里话,小渊挺聪明的,一教就会。我真是不知道,他就是您孙子,否则以伯父的大才,已够他学一辈子了,哪用我来多事。」说完向我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。
    我一听晕了,她管我爷爷叫伯父,那不是比我还大了一辈,我该怎么称呼她呀?
    爷爷问柏筱笙:「那事情进展怎样?」柏筱笙道:「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,就是最后一关,总是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才行。」一老一少说的话,我完全听不懂,如坠雾中。
    接着,两人又谈论些卦象之类的话题,完全把我晾在一旁。我无聊之中,偷眼看柏筱笙的衣着,她仍是一身休闲装扮:浅蓝色长袖T恤,白色短裙,带黑边的白色棉袜,白色高帮运动鞋。她的腿比兰萍细些,不过肌肉更结实,长而浑圆,雪白犹似莲藕,令人垂涎。
    他们说了一会话,柏筱笙就要告辞。爷爷让我送她。
    我送她到车站,路上也不过10几分钟。问她你怎么认识我爷爷的?
    柏筱笙道:「你爷爷是易学圈子里鼎鼎大名的张三爷,可笑你竟然不知道。我最近有一个难题解不开,辗转打听,才得知张三爷的下落,特地赶来拜访的。一说之下才晓得,张三爷是我父亲的忘年交,认识很多年了。所以我称呼他伯父,懂了吗小侄儿?」说完得意地朝我笑笑。
    我才知道爷爷这老古板竟然大有来头,道:「给我好好说说你们这行当,是不是就是江湖上算命的?」
    柏筱笙头一别,「没规没距,张口就问,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吗?」
    我看她的侧脸,带着俏皮的表情,明艳无俦,就算向我瞪眼珠子也是好看无比。如果她打我两下,踩我两脚,我简直开心死了。诶,逗逗她高兴又有何妨?于是恭恭敬敬,顺着她说道:「姑姑,您老人家可否示下,您这行当都是做什么的?」
    柏筱笙低首掩口一笑,正要说,车子就来了。她道:「先不和你说了,等你回苏州之后记得来找我就是,byebye!」挥手便上了车。
    到家又问爷爷。爷爷捻着胡须,说道:「你出生时,我算过你的八字,庚午年、丁亥月、乙巳日、己卯时,八字之中,五行俱全,是十分好的。而且你的面相极好,是极明离火格。」我听柏筱笙也说过,但不知什么意思。爷爷说:「嘿嘿,你小子好运。所谓极明离火格,也叫做[君临天下]格!」
    我被唬了一跳,「那我应该做皇帝咯?」爷爷笑道:「可你却又没有天子龙气,就别做梦了。具体原因我不知道,但是据小柏说,她要解一个锁,这个锁非要具有极明离火命格的人才能解。」
    小柏第一次来饭店吃饭,遇到我时就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,原来是惊异于我的命格。她教我学易经,也是有求于我。
    爷爷说:「这几天你回来,也别荒废了,去我书架上拿本易经来,我再多教你几卦。」我摇手道:「您不知道我在苏州受的是什么罪,那叫魔鬼训练,背错一个字,戒尺立马就招呼上来。饶了我,让我清闲两天吧。」说完找狐朋狗友去了,留下爷爷在身后一声叹息。
    国庆长假转瞬即逝。临回苏州前,爷爷又特地叫我,「渊儿,我替你起了一卦,你近来红鸾星动,回去后好好留意身边……」我心头大乐,暗道:好嘞,等着我给您带个漂亮孙媳妇回来吧。
    [7]——孺子可教
    回到苏州,是晚上7点,天色已经黑了。「小重庆」饭庄黑灯瞎火,似乎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    难道生意潦倒至此?我推开店门,漆黑黑的一片。打开灯,通往里间的房门也关着,二毛夫妇这么早上床,肯定在做那事吧?
   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,鸦雀无声,可能没人,都出去了。
    推门而入,伸手不见五指。我打开墙上灯的开关,吓了一跳,室内竟然有七、八个人!
    房间中央一张椅子,坐着老董的老婆,也就是燕文清,翘着二郎腿,网线丝袜和金色高跟凉鞋随着脚一荡一荡。
    周围跟着5男的,都是180以上的彪形大汉;两个押着二毛,一个押着兰萍。二毛和兰萍跪在燕文清两旁,嘴里都塞了丝袜,垂头丧气。
    我一看情况不对劲,转身要往外面跑。另外两个大个子已经堵在了门口。
    两个大汉一人扣住我一只手,反绑在背后。文清从椅子上懒洋洋地站起来,手持木棍,托起我下巴,「嗯,这小伙子还蛮清秀的……好了,现在人都齐了,咱开始吧。」
    文清转身走到兰萍面前,抓起她头发,「你那么喜欢男人,喜欢他们什么?」兰萍不说话,文清捏着她鼻子,迫使她张开嘴,拿掉塞嘴的丝袜,将手里的木棍伸进了嘴里。
    木棍伸到喉咙,还不罢休,还要探下去,兰萍被刺得直咳嗽。文清骂道:「你不就喜欢男人那话儿吗?我这话儿比老董的如何,比你男人的如何,比你小叔的又如何?」
    古时有一种刑罚,叫「开口笑」,就是将木棍从人的嘴里伸进去,通过食道直达胃部,能让人活活捅死。如果文清的棍子再伸进去几分,兰萍就有生命危险。
    不过文清很有分寸,没有继续插进去,让兰萍难受了5分钟,将棍子拔出来,「脱了她的裤子!」
    押着兰萍的那个大汉将她双腿一分,手一探,便扯下一条粉红色内裤,手法熟练,看来是老手。文清举起木棍,朝兰萍戳去,「那话儿是不是这样戳你的?舒不舒服?」
    兰萍两腿一抽一抽,口中不断呻吟,说不出话来。文清呵呵一笑,「舒服得连话都不会讲了是吧?我就问你爽不爽,点头或者摇头!」
    兰萍突然双手抓着木棍,「用力一点,用力一点……」文清轻摆腰肢,到二毛面前,取出他口中丝袜,道:「看看你的女人,她有多淫荡!你还要不要她?」
    二毛此时可谓是眼红脖子粗,「你这骚老娘们儿,有胆量放开我,真刀真枪较量较量!」文清不怒反笑,道:「狗奴才脾气还挺大,我倒要看看,一会儿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朗。」
    文清把手里的肉色丝袜——也就是刚从二毛嘴里取下的那只——口张开,套在二毛头上,好像电视里那些抢银行的劫匪的样子。我看在眼里,想笑又笑不出。
    估计那丝袜上的味道不好受,二毛不停地摇头,口中呜呜乱叫。文清让两个壮汉将他放倒在地,一人压着他一个肩膀,仰面朝天。文清一脚踏上二毛的肚子。
    在二毛肚子上掂了掂脚,尖细的鞋跟立刻刺出两个血印。二毛大骂:「骚老娘们儿,你不得好死,你有种放开我,我操死你!!!」
    文清轻轻一笑,「你说我骚,我就骚,可是你马上就知道,我并不老。」她双腿一跃,重重落下来,踩在二毛的二弟上。二毛痛呼一声。文清又道:「凭你还想操死我?只听说累死的牛,你可听说有耕坏的田?哈哈……」她带来的几个男的都附和着大笑。
    文清连续重重地踩踏在二毛的小J上,「你不是很恨我吗?为什么你的老二会变大?」哇靠,别说被她这样踩了,就是我在旁边看的,也不禁支起了帐篷。
    二毛斗嘴又败下阵来,气的哇哇乱叫。
    文清脱下鞋子,一脚封住二毛的嘴。二毛嘴张不开,文清哈哈一笑,「习惯一下,以后你每天都要做这件事的。」二毛的脚腾空踢来踢去,腰也扭东扭西,害的文清在他身上都站不稳。文清气的跳下来,叫两个帮手扶起二毛,让他坐在地上;脱下二毛的裤子,小J下面两颗蛋耷拉在地板上。文清用穿鞋的一只脚踩上二毛的蛋,鞋跟正低在蛋上;稍一用力,就听「扑哧」轻响,蛋碎了,蛋黄流了一地。我作为旁观者看得也蛋疼,二毛身临其境,感受如何,可想而知。
    不知二毛是真硬气,还是根本疼得说不出话,竟然一声不吭。文清让他重新躺倒,又站到他脸上。这次二毛剧痛,腰腹再也使不出力了,任由文清那网线丝袜在脸上磨蹭。文清不断地问:「香不香?」二毛始终说:「臭、臭婆娘!」
    文清踩几下二毛的脸,转身碾一下他的老二。二毛的越涨越红,文清将脚踏在上面却不碾了,回问道:「我的脚香不香?」二毛就等她用力一踩,便可以射了,大声说道:「臭!」文清却不踩下去,轻轻点着那龟头;二毛欲射不能,「啊啊」地叫。文清道:「你服个软,我就帮你解决了。到底我的脚香不香?」
    二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,「呜呜……香,香的……」文清狂笑一声,重重踩下,使劲磨蹭着他的老二,「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……」随着二毛一阵如释重负地呼叫,雪花喷薄而出。
    文清让两个壮汉放开二毛,单膝跪下,膝盖顶着二毛的脖子,「我的脚很香是吧,你喜欢吗?」二毛双目无神,茫然点点头。
    「那你愿意做我的狗吗?」二毛又点点头。文清满意地笑了,随即转头朝我走来……
    [8]——反目成仇
    我被文清那股睥睨众生的气势所慑,心中一阵恐惧,但随即坦然:她如果也象对二毛那样对我,我大不了做她的狗而已;而且她要是来踩我,我绝不会挣扎,也就能确保蛋不被踩碎了。想到此处,甚至希望她来得更快些……
    文清让两个壮汉重新控制住二毛,转身向我走来。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「笃笃笃」的敲击声,清脆响亮,不急不缓。我的老二已经变大了。
    文清却没有踩我,掐着我的后颈朝地上按,向兰萍叫道:「你还行!能把这兔崽子收服,算有点本领。」
    文清抬起腿,把脚搁在我头上,「你跟你哥说说吧,怎么勾引嫂子的。教他戴绿帽也戴个明白。」说着一挥手,一个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内裤——浅绿色的!将内裤往二毛头上一套,成了个帽子。二毛本来脸上套着丝袜,再套个内裤,样子极为滑稽。
    二毛忽然发了疯似的从地上弹起来,「张渊,你、你是不是真的,真的勾我老婆了!」我不敢望他,心里直骂文清:兰萍勾引你老公,你找兰萍一个算账,最多带上二毛也就完了,干嘛非要扯我呀?
    那两个壮汉费尽力气,重新压住二毛。文清踢了踢我的脸颊,「说说经过吧,我可是雇了私家侦探,这些天二十四小时都监控者你们家的动静,可别隐瞒啊。」
    我心想:二毛和我翻脸是肯定了,我可不能跟他正面冲突。熬过今天这关,我离开苏州远走高飞。灵机一动,道:「主人明鉴……」
    文清听我开口就叫「主人」,轻轻哦了一声。我继续说道:「……我有一天送外卖看到了你调教老董的情景,被主人你的魅力征服,决心拜倒在你脚下。可是和主人素昧平生,不敢贸然求见,只好求自家的嫂嫂,东施效颦,聊慰对主人的相思之苦……」我说的诚恳无比,自信演技过硬。
    果然,文清听得哈哈大笑,「你原来这么有心,好,今天主人成全你。」她坐回椅子上,翘起右腿,「来,好好尝尝味道吧……」
    我四肢着地,狗一般扑过去,贪婪地吸着她脚底的味道,比兰萍的汗臭重些,混合着香水的味道。文清命我将脚放进嘴里,我求之不得,一口吞进去小半只脚。舌头翻滚,舔着文清的脚趾,有一股咸味,可能是脚汗所致,强烈刺激着我的味蕾。
    文清见我很听话,比较满意,「手淫给我看!」我早就苦于无法解决,闻言立刻将阳具掏出来,右手不停揉捏。
    文清见我的话儿如此巨硕,一条玉茎挺拔,白里透红,微微有两根青筋,更显丰腴修直,也不禁动了心,「你停手,让我来。」把脚从我嘴里取出,两个脚夹住我的玉茎,使劲摩挲,还觉不过瘾,干脆让我躺下,跳到我身上,双脚乱蹦乱蹬。
    我爽得无法自拔。兰萍不知哪来一股力气,挣脱壮男的控制,扑到我身上,嘴巴便要凑下来咬我的玉茎。文清一脚将她踢开,命令狠狠地打,脚下却不停,继续蹂躏我。
    我第一次被文清踩,她的力道、熟练程度可比兰萍强多了,不愧是洗脚屋的老板娘,不到10分钟就令我射了。
    早上6点半。
    文清这一个晚上,玩得十分尽兴。临走前关照二毛,饭店甭开了,乘早关门,到她的洗脚屋去当个保安,时不时会得到她亲自。还说:「你老婆那骚货,休了吧……还有你,你也来我身边吧。」最后一句说的是我。我说我要帮二毛打点打点店里的事宜,过些天等店铺转让了,一定来。文清点点头,「那晚上你来送外卖。」我心领神会地答应了。
    文清一走,兰萍发飙了。推倒二毛,坐在他身上,一拳一拳捶向他胸口,「窝囊废,老婆被人这样欺负也帮不了,你还算男人吗?」二毛被惹得性起,一把将她推开,「还嫌我头上不够绿?还恬着脸说是老婆?我呸!」
    兰萍拿二毛没办法,怒气撒在我头上,「你、你,那天拿鸡巴勾引我来着,那东西刚才怎么就没被踩烂么……」说着又来踩我。她光着脚,一脚都踢在我胸口,把我踢倒,紧接着冲我噼噼啪啪乱踏。我又一次挺了,「嫂子你不能怪我,你每天都打扮得那么风骚,我那话儿不硬才怪。」兰萍听我狡辩,踩得更凶。不过她的功夫比文清可差了,用的都是蛮力,节奏、部位都不搭调,不如刚才被文清蹂躏得那么爽。
    二毛从地上跃起,一把推开兰萍,「你这荡妇还怪别人,你给我滚!」转身去厨房,持了把菜刀冲回来。我一看,丈夫冲关一怒严惩出轨妻子的好戏来了,可兰萍那么风骚的人,就这么被砍死,未免太可惜。正想劝二毛,不想二毛的刀锋却是奔我来的。
    我抱头一滚,躲过一劫。就听二毛骂道:「勾嫂子的兄弟,我要来做什么,今天阉了你!」二毛身高马大,空手我也抵不过,更别说还有刀了。我脚底抹油,跑出店门口,二毛紧追不舍。
    到了门口台阶处,我一个拌蒜,摔在路边,二毛正与此时追出来,举刀就劈。我暗叹完了,此生休矣,闭目待死。
    却听当啷啷响,睁开眼看,二毛的刀掉在地上。没明白怎么回事,一骨碌爬起来,发现身后多了个人,正是柏筱笙!
    [9]——传艺授道
    柏筱笙早起晨练,跑过饭店门口,正赶上二毛举刀砍我。
    飞起一腿踢掉二毛手中菜刀,让我快走。我提着裤子,朝小河边跑去。兰萍又从店里赶出来,和二毛纠缠在一起,柏筱笙抽空脱了身。
    柏筱笙也到了河边,问我闹出什么事了。我说:「我可没闹事。是我嫂子在外面勾搭别人老公,正房带着帮人,找上门来,把我也连累了。」
    柏筱笙道:「你少来!这里厢你要一丁点没参与,你哥会拿刀追你?」我老脸一红,没想到她这么不好骗。柏筱笙道:「你不说我也猜得到。上次我看你的气色,显然犯了桃花劫,应该是动了你嫂子。人家来找你嫂子算账,可能把这事带进来了,所以你哥不肯饶过你。」
    我咳了一声,不知如何砌词掩饰。柏筱笙说道:「行了,你回去吧。我要继续晨练去了。」
    我大急,道:「我可回不去了,回去就是死。」柏筱笙道:「关我什么事?」转身跑了。
    我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,寻思着该上哪儿。
    柏筱笙却又回来了,跑得一身是汗,说道:「喂,你先跟我回去吧。」我又惊又喜,竟然这个时候有人肯收留我。
    柏筱笙大学毕业后,就离开父母,自己一个人租房住。在我们小区一间租了间一室户,简单刷了下墙,拎包入住了。
    跟她在外面买了两个蛋饼作早饭,到家后她就要上班了,我一个人在家。
    柏筱笙丢下本易经给我,「今天把第六卦《讼》、第七卦《师》背熟,晚上回来检查。中午饿了,桌子底下有箱泡面,自己吃。」说完出门了。
    在家百无聊赖,想着自己今后该怎么办。现在工作没了,得想办法谋生啊。把柏筱笙的话丢到九霄云外,一个人跑到街上,遇到餐馆、超市就进去问:「你们招不招人?」
    一整天跑下来,一无所获。想想现在本科生、研究生都找不着工作,也就稍感释然。
    6点回家,发现柏筱笙没给我大门的钥匙,只好坐在楼梯上等。6点半,柏筱笙到家,从外头买了两盒盒饭。开门放我进去,问我功课做得怎样。我说:「民以食为天,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,还研究学术呢?」柏筱笙气道:「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失业了,正在给你想办法呢。我们单位仓库要招一个人,我是做人事的,已经帮你争取了。」
    我一蹦三尺高,抱住柏筱笙,「谢谢姑姑,谢谢姑姑!」柏筱笙哭笑不得,弯肘撞我腰部,我一痛,只得放开她。
    柏筱笙正色道:「我是看在张三爷份上,又有事情不得不借助你,才帮你这一回的。若不然,论你的行事,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我让你背熟《讼》《师》两卦,你一个字都没背,该当受罚!」
    我问怎么罚,柏筱笙道:「当然是罚抄了。抄一百遍,而且要背出来,背不出不许吃饭。」她说到做到,自己打开一个饭盒吃了起来,给我笔和纸,让我趴在写字台上抄。
    我书念得少,「孚」、「眚」、「褫」等很多生僻字都不认识,便问柏筱笙,柏筱笙耐心给我逐字解释。耳鬓厮磨,使我心猿意马。
    柏筱笙吃完,坐在沙发上监工。她穿着拖鞋,翘着二郎腿;一会儿,一个脚上的拖鞋也扔地上了,脚在空中荡啊荡。
    柏筱笙穿的是白色棉袜,带蓝色花边,脚型适中,轮廓圆润,看得我不禁呆了。
    我突然扔下笔,跪倒柏筱笙跟前,抱起她的脚,鼻子凑了上去。柏筱笙一惊,立刻反应过来,抬腿将我踢开,「你干什么!」
    我磕了一个头,「姑姑你对我太好了,帮我找工作,又教我认字。我小时候要是有人肯这样耐心教我,我也不至于闹到现在。我刚才只是想拜你为师而已。」柏筱笙也不知道我话里的真假,说道:「没什么,不过我不打算收徒弟,这项免谈。」我道:「我这个人最是尊师重道,拜了师以后,师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;不让我拜师,你还是我姑姑,我最多当你是个长辈,却未必听话。」
    柏筱笙见我如此赖皮,也只好随我,「行,你说拜师就拜师。不过磕头就……」我闻言大喜,不等说完,重新跪倒在她面前,恭恭敬敬对着她的脚磕了三个响头。
    柏筱笙道:「那现在磕头也磕了,我给你的第一门功课你完成没?」我说背下来了,不信你考。
    柏筱笙拿起书,说道:「师卦六五,田有禽,背下去……」我道:「田有禽,利执言,无咎。长子……长子……」
    柏筱笙气得一摔书,「这也叫背出来啦?手给我!」我伸手,她拿直尺打了两下,把书又给我,让我继续背。
    我说:「师父,这不能全怪我。书上的句子那么难,你又不给我解释意思,我哪能记得那么牢呢?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囫囵吞枣,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。」
    柏筱笙笑道:「你还懂得给我拽文哪!好,那我一句一句翻成白话,解给你听。」我说:「那最好不过,可能不能让我先把晚饭吃了,都8点半了。」
    9点钟,柏筱笙开始给我讲解《讼》、《师》两卦。她对我不凶的时候,还是蛮可爱的,讲解又耐心,说话又好听;我侧头看着她的脸,偶尔有两根头发弄到我脸上,痒痒的,却很撩人。等全部讲解完,我又背了一遍,这次完全没有错,柏筱笙很满意。我说道:「师父,以后再要罚我,能不能别打手心了,太疼。」
    柏筱笙道:「就因为疼才要打,不疼的话难道给你挠痒啊?」我心说:看你个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,怎么心这么狠,口中却说道:「我倒不是怕疼。不过打掌心打久了,难免起老茧,再打就不疼了,那不是没效果吗?」柏筱笙见我如此强词夺理,问道:「那依你说,该打哪里?」我说:「最好哪也别打。以后我拿本书,跪在你面前读,读完就背;背不上来,你用脚踢我,踢哪都行,只要别踢死。」
    柏筱笙笑道:「哪有这样鬼马的教育方法?你乖乖的学,我才懒得踢你。」
    [10]——舍身救美
    柏筱笙成了我师父,每天晚上教我背一段书,并且讲解明白。我当然是装傻充愣,有时候明明已经背熟了,却偏偏装做不会背的样子,好让柏筱笙踩我两下。
    她几乎不穿高跟丝袜,一年到头是各色棉袜、牛仔裤,不过也另有一番风味。美中不足的是,每次踢我,只踢屁股,不涉及其他部位。
    一晃一个星期。二毛的饭店关门了,夫妻二人不知去向,估计都去了文清的洗脚屋了吧。
    柏筱笙的公司正式聘用我当仓库看管员,总算有了份工作,有稳定的收入了;最妙的是,每天都可以和柏筱笙一起上下班。
    第一天下班,我就提出,这房子的房租也算我一份,柏筱笙道:「你有这个心,说明还不算顶坏。我也不便拂你的意,不过呢,我的收入怎么说也比你高很多;一人一半的房租呢就免了,我出六,你出四。毕竟我睡房间,你睡沙发。」我说:「好。不过我也不白占这个便宜,以后如果不是加班,那我们就上门口菜市买了菜,回来自己做。我知道你不会做饭,我出力,行吧?」
    柏筱笙答应了,「不过你别以为出了房租就和以前有什么分别,背书背不出,照罚不误。」我说那当然。
    柏筱笙问道:「那今天的功课呢,背来听听。」今天应该学第十四卦《大有》,可我第一天上班,没念书。柏筱笙道:「就会偷懒。上班就是在仓库里坐着,有进出货了才要你动一动。那么空闲,就不知道把书带去单位里看哪?」我说道:「怎么说我也是个现代人,上班带本易经,不被人笑话么?」
    柏筱笙气道:「你还敢跟我顶嘴?」一脚向我屁股踢来。我朝旁边一闪,柏筱笙踢了个空;我眼疾手快,一把抄住她的脚踝。
    柏筱笙几乎每天都踢我,我从不反抗,一踢一个准,所以她起脚的时候也不使真功夫;没想到今天我来了个防守反击,她不防被我制住一条腿。
    我一手抱着柏筱笙的腿,只觉肌肉浑圆,充满弹性,真令人食指大动。柏筱笙喝道:「你作死!再不放开我动真格的了!」
    我还就怕她不来真格的,死抱着她的腿不放,「师父,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个小时之内背出来,背不出再罚。今天第一天上班,实在有很多工作要熟悉起来,没有顾得上背书啊。」柏筱笙不理会,道:「我数到三……一……二……三!」
    她突地屈起左腿,在我肋部一撞,我吃痛放开她的右脚。
    柏筱笙两腿着地,右脚斜跨,在我脚跟上一拌,手在我肩上一推,将我推得仰天摔倒。她立刻跟上,一脚踏在胸口,「师父打你你敢还手,以后还怎么管教?」
    我觉得胸口被她一踩,暖暖的,说不出的舒服;从下仰视柏筱笙,自有一种威严,教人心折。柏筱笙坐下来,正坐在我肚子上,同时把《易经》丢给我,「现在给我背,背不出不让你起来。」
    我象征性挣扎了两下,柏筱笙抬脚在我胸前一顿,「别做无谓的反抗了。」我心头大乐,拿书心不在焉看起来。等背熟了,让柏筱笙考我;我又故意背错几个字,气得柏筱笙在脸上和胸口连踩了好几脚。她的脚臭比兰萍和文清都小,袜子干干净净,丝毫没有出汗,象只小白兔在我身上跳啊跳的,我心都化了。
    「诺,现在已经10点钟了。你如果想睡觉,就早点背完。」柏筱笙向我下了最后通牒。
    我说:「好好,最后一遍。」按照正确的原文,一字一顿,慢慢背下来;不知不觉将手放到了她的脚背上。这只脚真是人间极品,柔若无骨,正可盈握;足跟圆滑,足弓和足底两条完美的弧线,延伸到足尖处,构成一个小巧的翘起,纤细秀丽,无懈可击!柏筱笙也没在意,见我背得一字不差,十分满意。
    我说道:「师父,我算是背下来了,该你给我解释了。」柏筱笙道:「好……」开始解释每一爻的爻辞。我全过程都在享受香足踏胸,全没听进去。
    柏筱笙说完,问道:「怎样,懂了没有?」我摇头道:「一半一半吧……对了,笑傲江湖中华山派有个六师弟叫陆大有,他的名字是不是从《大有》卦来的?」
    柏筱笙笑道:「你还挺会联想,我觉得应该是……哎哟不好,说了这么久,还把你压在下面,对不住了。」
    我笑道:「没什么,我身子结实……哎哟哟……」不疼装疼,向柏筱笙撒起娇来,「腰都被你坐断了!」柏筱笙信以为真,把我扶到沙发上,「你今天睡我床上去,我睡沙发吧。」我说不用不用,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,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上。
    柏筱笙一把将我推到在地,「得陇望蜀,去你的鬼!」我大叫一声「哎哟,痛死了,快看看我尾椎断了没有……」柏筱笙也觉下手过重,重又将我扶起,「我帮你揉揉吧。」
    我说好,最好是踩踩背。柏筱笙道:「好好,我欠了你的,踩坏了你别怨我。」
    ……
    第二天一早,我们一同出门上班。
    柏筱笙在路边摊买了两个三明治,两盒豆奶,权做早饭。我边吃边贼兮兮看着柏筱笙。柏筱笙见我神色滑稽,问道:「你笑什么?」
    我想也不能表现得太流氓腔,将笑容收敛,「师父,徒弟帮你拿包吧。」也不等她答应,自说自话抢过她的手提包,背在自己肩上。柏筱笙笑道:「稀奇古怪,没正经。」
    突然巷子里一声大吼:「勾嫂子的小畜生,纳命来!」我转头一看,是失踪多天的陈二毛,手持西瓜刀,朝我刺来。
    我吓的忘了躲闪,柏筱笙将我向后一扯,堪堪避过刀锋,随即飞起一腿,踢中二毛的手腕。
    二毛退后几步,揉身又上。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,其中装着淡黄色的液体,手一挥,朝柏筱笙泼来。
    我一看不好,里头要是硫酸之类的化学药品,柏筱笙就得毁容!想也不想,冲到柏筱笙面前,搂住她向旁边一滚。只觉背后一阵剧痛,象是被火烧一样……
    [11]——流水无情
    柏筱笙从我身下翻过来,一个扫堂腿撂倒二毛,朝他面门两拳,击昏在地。她也顾不上将二毛扭送公安局了,搀起我先回到家。
    我刚才抱着柏筱笙一滚,两人都避免了硫酸泼面的大祸。不过我的背部还是被洒上了不少硫酸,我脱单穿一件薄绒衫,烧伤好一大片。
    柏筱笙将我衣服脱下,有些地方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,血肉模糊,疼的我哇哇直叫。柏筱笙也心疼不已,好言安慰了很久。
    柏筱笙替我和她自己都请了假,专心在家照顾我。我问要不要去医院啊,她说道:「你放心,这个伤我会治。」
    柏筱笙出门去了一趟,一个小时候,带着几包东西回来,到厨房开始折腾。我以为她要做饭,她说:「你趴着别动,我给你熬药。」
   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香。
    大约两个小时,她端着碗走出厨房,为我背上敷药。我问这是什么药,她道:「是古方,叫[灵砂膏],专治烧伤的。里头有土茯苓、大黄、黄柏、金银花、连翘十几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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